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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自覺的騎到了陽明山上,
憑著的是一種直覺。
每當我煩悶,
回家時總會不自覺忽略過回家的路,
而騎上這蜿蜒的有著"往陽明山"指標的路。
頭腦很清醒,
卻又是一種缺乏某種意識的狀態。

停好了車,
我呆望這繁華的城市,
鮮少人知道的風景看台,
黑夜中就只有我一人。
霓虹閃爍的台北城似乎不像表面光鮮亮麗,
反倒似藏了一肚子壞水的貧瘠盆地。

101和新光三越兩座高塔支撐著這座我既陌生又熟悉的城,
就像我對家的恐懼,
我厭惡又害怕,
卻又不得不去依賴。
是我沒骨氣,
我懦弱無能。
天生我就是個反骨仔。
H說我有犯罪的天份,
這3小鬼天份啊,我寧可不要。

是的,
不否認我反叛性很強,
一向都想離開隊伍,
脫隊而行。
不停的背叛再背叛自己的背叛。

在在明白不過,
這樣的背叛,
只會挫傷自己的全身。
也許就像用我的血肉去消磨鐵一般的現實。
非得像法國大革命一般,
才能爭取靈魂的自由?

看著銀帶般閃閃發光的大度路,
綠色的淡水捷運線緩緩駛過;
一架架飛機滑過黑夜平平穩穩的在松山機場降落。
光害的嚴重吞沒了閃耀星辰,
只有我手中的菸才是永恆的微亮。

我吐出的二手煙燻的幾隻飛螞蟻逃竄,
才發現有少說數千隻飛螞蟻蜂湧聚集在路燈之下,
我開了車大燈也吸引來一些飛蟻。
它們追逐光和我追逐某個影子一樣病態。
用菸蒂燙著在地上失去雙翅的飛蟻,
見他恐慌,
我竟然有一股快意...

常常我腦中會浮現一些可怕的念頭,
連自己都陌生,
感到害怕的念頭。
我有時候就是如此,
內心交雜著殘忍又浪漫。

一連過幾了個髮夾彎,
車壓太低又刮中柱,聲音不悅耳。
也發現我過彎技巧不夠純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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